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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连科的叛逃真的让苏联国防倒退了10年吗?的简单介绍

国学文化 2023年05月15日 15:30 101 admin

趣历史网小编给大家谈谈别连科的叛逃真的让苏联国防倒退了10年吗?,以及对应的知识点,希望对各位有所帮助,不要忘了收藏本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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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飞行员别连科是因为什么才驾驶战机叛逃的?

20世纪70年代,苏联研发的米格-25P是世界上最好的重型截击机。当时美国的国防部长表示:米格-25P可能引起西方武器装备和战略的根本改变。对于这样一款“国宝”,苏联方面也是将信息捂得严严实实,生怕被间谍盗取了资料。

然而在1976年9月6日,苏联飞行员别连科却驾乘着一架米格-25P,从苏联飞向了日本北海道,公开向美国投诚。这一事件在世界上引发了轩然大波,别连科也成为了苏联人眼中的“卖国贼”。

(别连科旧照)

那么,为什么别连科宁愿背负骂名也要向美国投诚呢?他后来又有着怎样的结局呢?

1947年,别连科出生在西伯利亚的一个军人家庭中。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别连科在青年时期便进入了当地的航空学校。毕业之后,他转入苏联军队服役,并被任命为哈尔斯克航空团的一名教官。

不过,别连科并不满足于做一名小小的教官。为了能够更进一步,别连科多次向上级申请,希望能够成为格罗莫夫试飞学院的一名试飞员。但那时的苏联处于勃列日涅夫执政后期,各级官员贪腐成风。别连科因为没有钱搞贿赂,其申请多次遭到拒绝。

在环境的制约下,深感前途渺茫的别连科开始自暴自弃。他多次酗酒斗殴,成了军队当中的刺头。有一次,别连科喝醉了耍酒疯,遭到了领导的呵斥。但别连科不仅仗着酒劲顶撞了领导,甚至还将飞行基地中一些见不得人的内幕曝光了出来。

此事之后,领导以别连科患有精神病为理由,将他送去精神病院检查。在医生确认别连科精神正常后,领导又随便找了个理由,将别连科调到了靠近勘察加半岛的国土防空军中工作。

自这件事以后,别连科开始遭到同事们的特殊看待。而明白自己已经难以在苏联军队中有所进步后,别连科怀着报复的心理,开始酝酿起一个叛逃计划。

别连科驾驶的米格-25P截击机,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截击机。美国中情局曾通过多个渠道想要收集这款飞机的情报,但收效甚微。别连科打算将这架飞机作为礼物送给美国,以此来换取一笔金钱和美好的前程。

(前苏联空军旧照)

但由于油箱容积有限,别连科无法直接将飞机送往美国。深思熟虑后,别连科最终决定将飞机开向日本。毕竟日本是美国的盟友,并且美军在日本的土地上是驻扎有部队的。

为了方便联系上美军并说明来意,别连科还翻查字典准备了一张纸条。这张纸条上用英文写着:请把发生的事通知驻日美军,保护好飞机,任何人都不要接近。

在一切准备妥当后,别连科开始了他的叛逃计划。

1976年8月6日,别连科驾驶着米格-25P从勘察加半岛的空军基地升空。在机场上方盘旋一阵后,别连科开始向着北海道方向前进。为了避免被雷圆核拦达侦测,别连科始终将飞行高度保持在1000米之内。飞行一段距离后,别连科向总部发送了求救信号。之后他关闭了无线电信号,故意制造出一种飞机失事的假象。

在一系列小心操作中,别连科成功飞出了苏联领空。但在进入日本领空后,别连科很快被日本自卫队侦察到。日本派出了一支F-4E鬼怪战斗机进行拦截,但别连科却凭借着高超的橘胡驾驶技术,成功突破了日本战机的包围圈。

不过在经过一番折腾后,别连科的飞机燃料也见底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将降落地点锁定在北海道一个民用机场。在降落的时候,正好有一架波音727飞机试图起飞。别连科又进行了一番极限操作,最终才好不容易安全落地。

(网络配图)

在这之后,别连科氏姿从驾驶舱爬到机翼上,拔出手枪朝天连开了几枪。不一会儿,日本防卫厅特别情报处派官员上前来同他交涉。别连科要求日方立即安排他与美国人见面,寻求政治避难。

美方收到这样一份大礼,自然也是不敢怠慢。他们一面给予别连科政治避难保护,将他送到了美国。一面立即对米格-25P进行了全方位的研究。把技术秘密搞清楚后,美国又“慷慨”地将飞机交还给了苏联。

此事之后,苏联不得不更换了国土防空军的敌我识别系统,有数十名空军指挥和负责人都因此被撤职。

在苏美军备竞赛达到最巅峰时,别连科的叛逃可以说狠狠地打了苏联一巴掌。不过,作为叛徒的别连科,其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在抵达美国后,别连科遭遇了中情局长达半年的审讯。尽管他后来被释放,衣食住行也都有保障。但此后的岁月中,别连科都只能在美国的监视下生活,彻底失去了自由。

别连科的叛逃,不仅坑害了自己在苏联的亲人,还将永远背负叛徒的骂名。这显然是极不划算的。

别连科驾驶苏联顶级战机叛逃,为何克格勃却从不暗杀他?

忠于祖国,是一个军人起码的底线。但一部分人却为了“荣华富贵”,走向了驾驶自己国家最先进装备,外逃敌国的道路。这样的行为,无此贺迅论找什么借口,都是不能原谅的。

冷战期间,美苏之间的对峙处于水深火热当中,双方的军事人员或特工有时也会因为一些原因叛逃到对方阵营,由于这些人或许掌握着机密文件,或者是了解某些武器性能,其个人叛逃将对国家利益造成严重损失。

冷战时期发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这里面有一件叛逃事件曾在苏联引起了轩然大波,它就是苏联战斗机驾驶员别连科驾驶米格-25战斗机叛逃事件,这次叛逃事件差点彻底摧毁了苏联空军。为什么这次叛逃事件造成了如此恶劣的后果?

在苏联解体之前,苏联空军中曾有一款战机,它的研发经费和造价并不是很高,采取的技术也算不上先进,但他却在飞行速度、高度等方面曾创下了20多项世界记录。这就是当时苏联最神秘的米格25,西方人称其为森此狐蝠。

米格25是一款高速截击机,其能在两台巨大的R15涡轮发动机的驱动下以近3倍音速飞行,这样的速度只有SR71黑鸟侦察机可以达到,当时的导弹都追不上。米尔25依靠着这样的速度数次让西方世界领教过它的来无影去无踪。

1971年,苏联驻扎在埃及的米格25分队曾经多次对以色列地面目标进行侦察和骚扰,虽然以色列空军可不是吃素的,但比较尴尬的是以军的飞机根本难以追的上米格25,情急之下以色列还发射导弹进行攻击,然而尴尬的是导弹的速度也追不上米格25!

于是在美苏你争我赶的那个年代,米格25一度被美国视为极大地威胁,为了获取米格25的情报,美国耗费了巨大的资源,但却一直毫无收获。而1976年的日本函馆机场,一架几乎全新的米格25却送上门了。

这架飞到日本的米格25驾驶员是别连科中尉,其叛逃原因也很简单:工作与家庭不顺心,对苏联没信心,于是就抛弃家庭,驾驶着祖国最先进的战机跑到了日本。由于日美之间的特殊关系,别连科再寻求美国保护,而事实上别连科也的确得到了美国的庇护,之后此人做了美国军方的航空工程顾问。

别连科的叛逃直接送给了美国军方一个大礼包,其带来的米格25战机被美国专家大卸八块仔细研究。美方最终得出结论,米格25构造简单、维护方便,是款不错的高空高速截击机,但航电、雷达和机拍升动性不行,从此这款神技战机带来的巨大威慑效应荡然无存。

美国还从米格25身上得到了敌我识别系统和几乎全部完整的子系统构成要素,而从别连科口中还得到了苏联防空军内部的诸多信息和正在研制米格31的进一步情报,可谓是一人一朝叛逃毁一国多年之功。

由于这款战机的雷达、无线电等绝密情报外泄,结果苏联很多款战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别连科的一位战友后来说,“别连科把参与制造米格-25的近200家工厂和几十万人的劳动一笔勾销了。他毁掉了那天同他一起编队飞行的战友的命运。要是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撞碎他,我一定要这么做。”

可以想像,当时世界上独一天二的超保密战斗机竟然落入日本人和美国人之手,苏联政府和军界领导要吞下的这枚药丸实在太苦。

别连科叛逃后满以为自己可以从此在“自由世界”过上天堂一般的日子的时候,厄运却不断的找上麻烦:美国人在结束了对别连科的审讯之后,认为他身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榨干”,这个人已经没有用了。于是中情局头子下令:“保证他活着就行”。

于是,别连科被隐居起来,他被带到一个大农场里,伪造成一个美国农场主以掩人耳目,防止闻讯而来的克格勃暗杀他。克格勃天天叫嚣将要杀死他,却从不见动手,但他很清楚,自己随时暴露在那些神通广大的人的枪口之下。每天惶惶不可终日。

最后的日子终于到来了,苏联解体后没多久,1993年,美国人认为,留着别连科已经没有价值。

这一天,别连科应邀前去参加一个航空展览会,他将在展会上驾驶一架VD-10轻型运动飞机进行飞行表演,结果,飞机刚一上天就爆炸成一团火球,坠落到地面,人们试图在残骸里找到别连科的尸体,可是,竟然找不到一丝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一个叛徒就这么消失在人间。

这时候,前克格勃的领导人被记者采访,他向记者证实:当年克格勃根本没有暗杀别连科的任何计划。当被问及为什么不去暗杀别连科的时候,他冷冷的说:“让他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下,比直接杀死他还要可怕!”

或许我们可以用一段克格勃内部流传的话来作为这篇文章的结束:“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对立,就必然会有叛徒,这是不可能避免的。任何一方,都会希望对方的阵营里可以出几个叛徒,但是,任何一个阵营,都永远不会去信任一个叛徒,因为,叛徒是出卖了灵魂的人。”

为何说别连科是苏联空军永远的伤疤?

从古至今,各个国家都难免出现叛国之人。通常情虚山肆况下,这种背叛了祖国的人都是会被载入史册的,当然,留给他的绝对只是骂名,因为国家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这种人。

今天我们要说的也是这样一个人,他就是苏联空军飞行员:维克多·依万诺维奇·别连科。

因为不得志的人生,别连科驾珍贵战机叛逃,成功取得美国的庇护

事情发生在1976年,当时苏联与美国之间正进行着各不相让的冷战。而众所周知,苏联为了在军事方面有所突出,国内经济几乎都用到了开发武器上。维克多·依万诺维奇·别连科的叛逃事件,可以说给了苏联非常沉重的一击,至少,在面子上让他们非常受伤。

那么,别连科为什么要叛国呢?这可能就要从他个差轿人的感受开始说起了。据说,当年别连科成为空军飞行员非常不容易,他虽然出生于军人之家,但考了航校之后,却只能做一个战场后方的飞行教官。

面对这个事实,别连科很是不满,特别是当有人说他只是个"孩子王"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一身技术无从使用。于是他三番几次找上级要求:我要做试飞学院的试飞员。上级却始终不同意,甚至在别连科的多次顶撞之下,认为他有精神疾病。

不过,别连科遇到了一个负责任的医生,经过反复确认,医生觉得他没精神问题。于是,就这样问他:"你想要争取什么呢?"

"我想驾驶歼击机,希望精力上有长进",这是别连科的原话,可能这种上进心打动了医生,所以医生给别连科下了这样的结论:完全健康!

很快,别连科便得到了去远东防空军513团的调令,最终训练结束被分到了苏联加半岛丘夫耶卡,任职代理副大队长,应该说起点并不低。

可是,这对于别连科来说,却并不理想,他自认为自己是被"发配"了。因为当时的丘夫耶卡是非常偏僻的小地方,相比莫斯科差得太多了。

而别连科之前与自己上级闹意见时留下了非常不好的"档案底料",所以,他虽然能驾驶飞机,却总被人当成"异类"一样注视着,这让他非常不舒唯答服。

不仅如此,别连科的妻子柳德米拉每天都在抱怨,认为这个地方不好,认为丈夫没有能力。最后,柳德米拉竟然提出了离婚,要带着儿子离开丘夫耶卡回莫斯科去。

这一切对于别连科都是打击,他开始怀疑人生了。于是,在1976年9月6日这天,别连科利用训练的时候驾着一架米格-25直接去了日本,并要求日本方面通知驻日美军,自己要求避难。

这件事对于别连科可能就是人生一种生活方式的改变,但对于自己的祖国,那却是一系列重大军事决定的改动。可以这样说,别连科叛逃,给苏联国防体系带来了极大的重创。

叛逃成功之后的别连科,拿到了美国绿卡后,他的后半生是什么样的呢?

结果可以想象,当时美国已经穷尽十年之功想要探究苏联歼击机而未果,这一次,却意外得到了一架新出厂只有半年时间的最新式米格-25。

驻日美军一边对别连科进行各种审问,一边对飞机进入了"开膛大手术",所有制造、电子、冶金、武器装备、空气动力等方面,都被仔细地拍了照片,然后将重要部件直接打包运回了美国。

面对这样的现状,苏联方面虽然施压于日本,但却并没得到什么有效结果,只得到一个被拆光取尽的飞机大外壳。

所以,最后苏联驻东京大使只能这样向国家报告:制止对飞机研究的良机再也没有了。苏联为此更换了所有防空战机的敌我识别系统,而且对十多名指挥官、负责人进行撤职处理。

那么,做出如此轰动事件的别连科怎么样了呢?美国对他审讯了半年的时间,不过还是给了他一笔数目不小的奖金,但这笔奖金是没有直接交于他手的,而是建立了一个专项的基金,从而告别连科"物质生活上的独立,直到生命结束"。

同时,美国中情局给别连科改了名字,送进一家英语培训班进行培训。结束之后就将他送到美国非常偏远的一家农场去"避难",别连科在那里除了修机器,还得建粮仓、养牛羊、挖壕沟。

不过,后来别连科的身份还是被暴露了,美国情报处只得将他带出农场。回归城市的别连科买了一辆价值不菲的小轿车,租了一间房子,重新进入大学学习。也就是在这段时间,他认识了一个叫玛利娅的西班牙女生。

可很快,玛利娅回国了,失恋的别连科受到不小打击,酗酒、开车,最后直接发生了车祸。为这件事,美国中情局非常不满,因为他被苏联克格勃发现了踪迹。美国方面只好将计就计,对外宣称:别连科在车祸后死去了。

但是,这样被雪藏的生活让别连科非常不满,他经常四处闲逛,甚至找美国中情局去发脾气。最要命的是,他竟然想回苏联,有一次几乎直接将车子开到了苏联驻美大使馆的门前。

美方出于无奈,最后为他安排了一份驾驶商业飞机的工作。并成为美国航空航天工程的一名顾问。于1980年获得美国绿卡,并且娶了一位美国北达科他州的音乐女教师,还生了两个儿子。

不过,这段美国婚姻并没持续太久,后来别连科又离婚了。至于他如今过得怎么样,没有人知道。只是有报道说过,后来苏联解体,别连科还是偷偷的在1996年返回过俄罗斯。但这件事外界没有过多记载,关于别连科,那是苏联永远的伤疤,想来没有人愿意提及吧。

叛逃事件成为苏联缩影,为何飞行员被排挤呢?

空军的发展成为了现在国际军事局势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各国都十分注重空军的发展和武器装备的研发,但是空军的发展往往是个烧钱的活儿,不仅仅要制造各种先进的武器装备,还要花费大量的精力、物力去培养一批又一批帆迟的优秀飞行员,所以空军在一个国家的军事财政上的支出比例占据着非常大的部分。由于空军的特殊性,各国对于飞行员的标准也是极为严格,但是物极必反,太极端的要求往往会出现叛逃的事情,这让一个国家的尊严一度陷入难堪。

在苏联的鼎盛时期,态弊李也就是还是上个世纪60-70年代,苏联红军在当时有着非常先进的高空高速战斗机-米格25战机,在当时的局势下,苏联红军对于战斗机的研究造诣非常超前,技术很先进,就连美国都不能与之匹敌。而米格-25战斗机就是当时最好的战斗机产品,还是世界上第一架速度能够超过3马赫的高速歼击机。

此战机的速度之快,着实是让美国羡慕不已。美国当然也想要拥有性能如此优秀的战斗机,于是非常不要脸的派出了大量的间谍和特工,企图在苏联那里窃取到关于米格-25战斗机的技术资料和研发图纸,但是事与愿违,这些间谍和特工并没有完全得到详细的资料,美国经过多年的间谍行动也没有获取到卜察米格-25的情报。

然而“车到山前必有路”,美国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正当自己对米格-25战斗机愁眉不展的时候,苏联的飞行员却主动将大礼送上门来,这让美国欣喜不已。

这名帮了美国大忙的苏联飞行员名叫别连科,他一直被自家的飞行员战友们当做精神病一样看待,甚至还进过精神病医院进行过检查。由于别连科饱受排挤,郁闷无比的他决定放弃当下现有的飞行员生活,并转头投入了美国的阵营中。

投入美国的怀抱不要紧,更重要的是,别连科是驾驶着一架米格-25战斗机拥入了美国人的怀抱……

别连科的叛逃过程

别连科的刑事案件材料及其向美国中央情报局人员的交待,再现了他1976年9月6日逃跑的新闻细节。

12时50分,米格-25起飞。到达一定高度后别连科关掉了加力,以节约燃油。他没有按飞行任务的要求返回邱谷耶夫卡机场,而是飞向了东南方。

别连科由高度8000米猛“跌到”了1000米,并继续降低高度,以保护自己免遭日本雷达捕获及日方防空武器的突然袭击,然后按动了告急按钮——飞机开始发出连续的呼救信号。随后别连科关掉了按钮,以造成一个印象:飞机失事了。他还关掉了雷达设备和其他产生辐射的电子仪表——这有助于发现飞机的方位。

30分钟后,别连科已到达日本北海道地区上空。美国的“鬼怪”飞机在这里闷卖巡逻。驾驶‘米格”机的别连科希望被发现并引导着陆。日本防空作战值班员命令值班飞机予以拦截。一段时间美国的“鬼怪”飞机已标出了苏联飞机的方位并试图迫使它着陆。但因高度太低,别连科的“米格”机从雷达上消失了,“鬼怪”飞机失去了目标。

别连科继续降低高度、当高度为250米时,他看到了飞机场。这就是日本的函馆民用机场。距离南面别连科起初想降落的空军基地有150公里。米格-25试图降落时,航线上出现了正在起飞的日本波音-727客机。歼击机上燃料指示已经为零,二次降落的设想被排除了。为避免同“波音”飞机相撞,别连科急转弯贴向地面,并以每小时360公里的速度冲向跑道。之后他启动了制动伞并开始减速,飞机冲出了跑道,在地面犁出了一条沟痕后停在了金属天线前。除机首轮胎的前罩破裂外.并无其他损伤。油箱内所剩燃油总共还能维持30秒。时钟指示为13时36分… 日本 。

别连科扯下氧气面罩,取下降落伞,由驾驶舱爬到了机翼上。几辆汽车朝他飞驰而来,由车内跳出了手持相机的人。别连科向他们打手势,要他们收起相机,但人们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时他拔出手枪,朝天连开了数枪。相机立即收藏了起来,有人甚至还取出了胶卷,将其扔向地面。一辆汽车驶近飞机,车内钻出了两个打小白旗的人。其中一个操着蹩脚的俄语请别连科收起手枪,并把手枪和刀具交出来。别连科照办了。

日本防卫厅特别情报处一官员叙述说:我们让别连科坐进汽车,把他送到了候机楼主任办公室。很快。我们的一位俄语讲得不错的工作人员来了,他自称是日本外交部人员,但别连科明白,站在他面前的是情报官员。飞行员递上了便条。

我们问俄罗斯人:“您偏离航线了?”

“不,我是有意飞到这里来的。我要求在美国政治避难。请把飞机盖好,派人保护起来。我要立即同美国人取得联系。”

“好的,跟我们来。”

别连科被带到了走廊上,那里聚集了一群记者和看热闹的人。为了遮人耳目,别连科用上衣遮住了脸,仅留下了一条缝隙看地面。随后我们就把他带到机场宾馆,安排他住进了有两名保卫人员监视的房间。此外还留两人在房间外面守卫。不久就有人给别连科送来了衣服、鞋子和午餐,可他想要啤酒,但遭到了拒绝。

“根据可以理解的情况,我们暂不能向您提供任何含酒精的饮料。忍耐一下吧,一切都会有的。”

别连科休息了一会儿后,我们请他详细讲述飞行的细节和目的,他高兴地满足了我们的请求。但同时也要求我们把降落伞和飞行服扔进大海,以“造成飞机坠海的假象”。

我们的代表拒绝了念戚这样做。他告诉别连科,俄国人已知道他在日本,且要求返还驾驶员和飞机......

当天,日本政府的工作人员试图向苏联驻日大使得米特里·波良斯基转交米格-25飞机驾驶员书写的声明:“兹证明本人,维克多·依万诺维奇·别连科不愿返回苏联,希望得到允许在美国定居。该决定由本人自愿做出,没有来自任何方面的压力……维克多·别连科。”

大使断然拒绝接受这一文件。就在这天,莫斯科指控东京向似乎偏离航线的苏联飞行员提供了麻醉剂。苏联外交部向日本当局施加了强大的压力,要求立即交出驾驶员和飞机。

翌日,别连科被送往东京。行前,为找着一身合体的西服更换而花了很长时间。早晨,宾馆附近聚集了一群记者。特别机构的官员决定从楼房不为人注目的侧门将飞行员带出。记者识破了这一手腕,安全人员好不容易才把别连科推进了汽车,然后开足马力驶离院子。记者们却穷追不舍。情报机构对事态的这一发展早有所料,在一个十字路口,另有6部一模一样的汽车正在等候载有别连科的汽车。这些汽车眨眼工夫混在了一起,行驶了若干时间后,在下一个十字路蚂高逗口分道扬镜,向4个方向驶去……

别连科乘坐的汽车终于来到郊外垃圾场,一架直升机随即降下,一分钟后它又升入空中,并向南面的空军基地飞去。

别连科在那里换乘了军用运输机,大约40分钟后降落在了东京机场。他被送往海军基地大楼,美国中央情报局官员正在那里等候。他说:“我叫吉姆,我代表美国政府。我受权通知您,美国总统将满足您政治避难的要求。手续一旦办妥,我们就飞往美国。”

然后日本人把别连科送入了监狱,一再致歉说:“这在日本是最安全的场所......”

在牢房,别连科享受了特别提供的膳食和饮料,甚至还得到了啤酒。次日清晨,日本按计划演出了一场戏。

多次同别连科会面的美国记者约翰·巴朗回忆说:日本人向别连科隐瞒了因他违反日本法律将要出庭受审的消息。他被带进了法庭,身着长袍的法官宣读了正式起诉书:“您被起诉违犯了日本法律的4个条款:您非法侵犯了我国领空;没有签证来到了我国;携带有手枪;进行了射击。您是否承认自己有罪?”

“是的。”

“您为什么没有签证?”

“要是我申请签证,我将终生被监禁。”

“您为什么把手枪带到了日本?”

“手枪是我装备的一部分,没有手枪我不会被允许飞行。”

“您为什么要开枪?”

“为的是不让有可能损坏飞机的人靠近它。这架飞机非常宝贵。”

“您是否准备签字,承认在被起诉的这些条款上有罪?”

“如果您有此要求的话。”

“我决定,”法官宣布,“这是一个不应惩罚的特殊案例。别怕,我们不打算破坏您的计划……”

正式程序结束了。法官微笑着握了被告的手,请翻译祝他一切顺利。

与此同时,苏联当局展开了规模空前的行动来谋求遣返别连科。日本人陷入了困惑之中:这一事件有可能使本已不睦的苏日关系进一步恶化。在日本政府举行的秘密会议上,作出了安排别连科同苏联驻日使馆代表会面的决定。叛逃者——别连科接到这一通知时感到局促不安:“要是我拒绝同他见面呢?”

“那我们就通知苏联代表,说你不愿见他。不过事态的这种转变是我们所不希望的。”

日本人认为会面意义非常重大,同时他们也不排除“克格勃代表”有从肉体上消灭叛逃军官的可能。因此,会见厅里组织了预演。3名武装警卫的眼睛将直盯着别连科,另3名紧盯大使馆代表。如会见失败,必要时他们都有权开枪。

会见前数小时,别连科已熟悉的美国中央情报局人员吉姆会见了他,为他“壮了胆”。同别连科告别时,美国人干脆利索地亮出了最有力的王牌:“如您照我们的建议去做,几小时后我们就可飞往美国。机票已订好,一切手续均有效。如您还有什么要求,我们均可满足……”

日本防卫厅特别情报处官员指出:在预定的时间,苏联驻日使馆一等秘书来到了专门隔开的房间。3名保卫人员占据了“战斗部位”,眼睛直盯着他。之后,别连科在另3名安全人员的陪伴下也走进了房间。别连科盯着双脚,甚至连招呼都没同目已的同胞打。当别连科在15米长的桌子的另一端坐定后,苏联外交官抬起头来说:“我是苏联大使馆代表。您的同志请我们转达,在这对您来说不轻松的时刻他们同您在一起。苏联政府知道,您对发生的事件没有责任。我们清楚,您并非自愿在日本降落的。您偏离了航线,您是迫降的。我们知道,不顾您的抗议,您被投入了监狱,日本人对您施用了麻醉剂。不过,即使假定您犯有错误,我们坚信您也没犯我说的错误。即使犯了这种错误,在此情况下我可以以中央的名义向您保证,您将会受到宽恕。我来此是想帮助您回家的,回到亲爱的妻子、儿子和亲人身边……”

别连科没让他说完。他站起身来,像先前那样避开外交官的眼睛,嘟嚷道:“我是自愿飞到日本来的……我请求在美国政治避难……不必劝说我……”

“叛徒!”外交官恶狠狠地大声对他说。“您知道叛徒的下场!我们迟早会把你抓回去的。不论你呆在何处,我们都会找到你!”

日本情报部门的主要官员显然对案件的这种转折感到满意,他关掉了录音机,微笑着对苏联外交官说:“您可以随意了,我们不再打搅您了。”

在后间,日本外务省代表对别连科说:“您表现得太好了。”他递给别连科一瓶俄国伏特加酒。别连科提议马上同“日本朋友”喝干它。

当天深夜,由加强民警勤务班保护的汽车把别连科送到了机场,那里停放着等待起飞的波音-747客机。

头等舱已为苏联飞行员随行组包下,别连科在日停留期间每天见面的美国人吉姆已等候在那里。飞机起飞后,吉姆拍了一下别连科的肩膀微笑着说:“我们飞走了!现在等待您的是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

机组人员给叛逃者送来了一瓶俄国伏特加酒,供其消磨时间。别连科有了醉意,话多起来,请示提出更多的问题。当大家都开始打盹后,他给自己斟了半杯酒。他也想睡会儿,却睡不着。后来在审问他时,他承认脑子里老排解不掉苏联大使馆代表“我们迟早会抓到你”这句话。

后来,在同“美国朋友”坦率交谈时,他这样描述自己横渡太平洋时的心态:“即使不对我起诉——这本身是难以置信的,我回去后又能改变什么呢?什么也改变不了。西方等待我的又是什么?不知道。父亲、母亲、姨妈会不会遭殃?未必。克格勒很容易弄清楚,我们已多年没见面了。柳德米拉和儿子吉玛呢?也不会。她的双亲是相当有影响的人,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那谁会遭殃?天晓得……” 别连科逃往日本那天,美国国务卿亨利·基辛格正在巴黎访问。记者们冲着他问:“美国将如何处置苏联叛逃者?”基辛格回答:“美国多半要向他提供政治避难。如果不是这样,你们可以认为我的意见一钱不值。”

第二天,1976年9月7日,福特总统得知了苏联飞行员的消息,接到了基辛格国务卿巴黎讲话的报告。他说:“应立即向苏联飞行员提供政治避难。”

这期间,苏联外交部向东京发出了照会,要求立即归还飞行员和战斗机。苏联在日本的谍报人员受命采取一切合法的和非法的手段接近飞机。就在别连科飞抵函馆的当天,机场办公室大楼就出现了苏联代表,他自称是“停靠在函馆港进行维修的苏联商船的船员”,请求允许同自己的同胞别连科交谈。

日本特别机构的工作人员要他立即走开。但机场上很快又出现了3名苏联代表,其中一人自称是塔斯社驻东京记者站站长,另外两人是苏联民航公司代表。他们申明说,他们受托要把已损坏的飞机运送到苏联船只上。机场主任回答说:“很遗憾,飞机规处在警察的保护下,我无权满足你们的要求。”

苏联驻日大使得米特里·波良斯基向日本外务省长官宣读了一项声明,语气之严厉是外交史上前所未有的。声明断言,别连科是迫降的,指责日方是在“制造谎言”。莫斯科威胁说,如不交还飞行员和飞机,将导致“不良后果”。

如此强烈的外交压力,日本当局开始动摇了。日本外务省多次向美国国务院发出通报:东京开始“倾向于尽快归还苏联飞机,允许俄国人保留自己的面子”。这些话美国人连听都不愿意听,把飞机运往美国已列入五角大楼的计划。

美国前国防部长道纳尔特·鲁斯费尔德回忆说:“当时我们需要米格飞机,需要查明它是由何种金属材料制造出来的,试验它在不同状态下的飞行情况,还想将它拆散,然后再复原并飞向天空。”

华盛顿向日本提出了另一方案:让米格机在日本滞留一个月——这段时间对美国人仔细研究该战斗机已经足够了。日本人同意这一方案,条件是:美国人一定要着便装工作,日本专家参与观察。很快,莫斯科从其在美国和日本的谍报人员那里得到密报:一大批美国军事人员已到达函馆,以便拆卸“米格”飞机。苏联驻东京大使向总部报告说:制止对飞机研究的良机再也没有了……

然而莫斯科对华盛顿的宣传攻势仍在继续。美国国会执行赫尔辛基协议专门委员会主席的办公室,收到了别连科妻子柳德米拉的一封信:她呼吁美国国会议员“重申自己忠于人权的原则”。苏联大使馆高级代表尤利·沃隆佐夫来到美国国务院,要求同别连科进行“相当长时间的会见”。

莫斯科的苏联外交官展开了更加激烈的活动。下面是在这里举行的苏联和外国记者新闻发布会的摘录。

“我们的飞行员并非预先有意飞往日本……当不明身份的人试图接近飞机及为抗议对飞机拍照,他警告性地开了枪,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日本当局对飞行员施用了暴力。送往监狱时,他被戴上了手铐,脑袋上蒙上了某种袋子,然后被推入了汽车座……美日合伙劫持别连科——这是冷酷无情之人的随心所欲行为及对不久前福特总统签署的赫尔辛基协议的粗暴践踏……”

但过了数日,苏联外交部长安德烈·葛罗米柯在白宫同福特总统会见时,却以完全不同的语气谈起了别连科:

“我们坚持要求返还飞机,并非因为担心我们的军事秘密会落入他人之手,而是因为飞机被盗了。别连科是窃贼,是叛徒,是刑事罪犯。根据国际法准则,美国有责任将他交出。作为窃取了飞机的刑事犯,他不能要求政治避难。按国际惯例,别连科应被遣送回苏联,并为自己的罪行承担责任……”

福特皱着眉头听完了葛罗米柯的意见,然后以他不曾有过的生硬态度郑重地说:“别连科是难民,他有一切理由要求避难。美国乐意向他提供在这里生活的机会,愿住多久就住多久。既然这个问题的决定权归美国政府管辖,问题也就彻底解决了,勿须再讨论了。”

听完了这些话,葛罗米柯借口莫斯科有紧急事情要办而拒绝了建议中的午餐。

陪同别连科去美国的中央情报局一批官员乘坐的波音747客机,在洛杉矶机场降落了。负责保护别连科的吉姆,给了他一顶假发和一副墨镜,并解释说,这是为了不让当地人认出他。舷梯旁已有中情局的汽车在等候,别连科及其保缥乘坐该车向邻近的机场疾驶,那里有一架不大的客机在等候他们。

别连科有些激动不安,飞机刚一起飞,他就对同路人提出:准备回答任何问题!这一请求看来有点唐突。陪同组组长笑了一下说:“安静点,凡事各有其时嘛。”飞机降落在华盛顿达拉斯机场。一小时后,别连科被安排到了一幢秘密大楼,并送来了晚餐,晚餐后他很快睡着了。

早晨,黑人男仆叫醒广他。早饭后吉姆把他介绍给广一个叫“彼得”的神秘人物。之后又介绍给了“尼克”。别连科明白,“美国最优秀的情报官员开始同他工作了”。

谈话进行了许多小时,大家都累了。作为奖赏,彼得和尼克建议别连科游览一下城市,看看超市。这也是工作计划的一部分——应使苏联飞行员对美国的富有大吃一惊。他被从头到脚重新包装了一番。别连科欣喜若狂,不时地握着新朋友的手说:“谢谢你!……”

很快,别连科又被交给了一个叫安娜的女人,她是乘一辆红色轿车出现在别墅的。从所提问题看,她是持不同政见方面的专家,校正了叛逃者的某些反苏观点。安娜通过对苏联生活中阴暗面绘声绘色的描绘,为土头土脑的别连科彻底洗了脑。然后又以“前所未有的功勋”之类的恭维话为别连科大唱赞歌,使别连科深受鼓舞。他的话随之多了起来,同安娜闹扯了几乎一整天,而不是原先预定的4小时。

中情局的航空技术专家则想尽快提讯别连科。他们提出每天同他进行4小时时谈话,但却遭到了心理学家的反对:只有上午前两个小时对“招供”富有成效,否则飞行员疲惫的大脑可能会漏掉重要的细节。

第一次工作时,美国人问叛逃者承认,他们害怕拆卸“米格”飞机,并说明了原因......

在歼击机驾驶舱,他们看到了一个写有“危险”的红色按钮。美国人猜想,飞行员只有在被弹出舱前或在国外迫降时才能按它。中情局的专家估计,按钮将使爆炸设备启动,以便炸毁飞机上最保密的装置。美国人不排除,爆炸有可能在瞬间将飞行员和飞机一起毁掉……因此,为便于聆讯别连科,他们带来了已放大至真实尺寸巨清晰度极高的飞机机舱的巨幅照片。主持聆讯的是一位美国空军上校。照片被垂直放置在地面,别连科坐在他们之间的椅子上详细地回答着问题。问题很多。停顿只有一次——他不能令人信服地说明,为什么某些写有“危险”的按钮下面的保护销被取下来了。这使美国电行专家高度警惕起来:他们对飞机可能爆炸的担心增加了。于是美国人制作了销子,补装了上去。

根据美国别连科案件主管翰·巴朗提供的证据,当天在苏联飞行员和美国上校之间还有过一次这样的谈话:

“请给我演示一下怎样启动发动机。“

“您为什么不想等飞机运来后再说?”

“担心我们没机会同您一起驾驶这架飞机了。”

“什么?您疯了?!”别连科变成了另一个人。“归还飞机?要是你们的F-14或F-15降落在了捷克斯洛伐克或波兰,能把它归还给你们吗?!现在这是我们的飞机!我冒着生命危险把它给你们了!为把它转交给你们,我失去了一切!把我的飞机从日本人那押运来!如果你们要归还,苏联人会耻笑你们的。他们会把你们看作傻瓜!”

“安静点!”那位美国上校说。“我也不愿意这样。不过我不搞政治。我们指望在您的帮助下,即使不驾机飞行也要尽可能多地了解它。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工作......”

“我不回去......”

莫斯科并未失去把别连科遣送回同的希望。苏联大使馆参赞尤里·沃隆佐夫前来同他举行例行会见。谈后没有离开原地的提纲:外交官劝导飞行员说,他是后果严重的事态的牺牲者。“如果您返回祖国,您将会得到宽恕。”别连科一字不差地重复着还在东京时就已死记硬背的那些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没有人向我提供什何麻醉剂,我自己决定要住在美国。我不回去......”

仍旧提出了迄今没有明确回答的那个问题:“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别连科以警觉且略带愚蠢的眼神注视着沃隆佐夫,最后逼出了一句话:“您可以自己猜想是为什么......”

告别时沃隆佐夫告诉别连科:“我们相信您还会回来的。您会重新同我们在一起。这一天要来的!”

谈话后别连科走进了后面的房间,中情局的工作人员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在去别墅的路上,特工们将别连科带到了阿灵顿国家公墓,并沿着狭窄的小径绕来绕去。别连科开始不安起来: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我们想看看是否有克格勃的密探盯我们的梢。”

“当然!这点您任何时候都不应忘记,这一危险您后半生都得记住……”

差不多有10年时间,米格-25成了美国情报机构挥之不去的头痛病。关于这一点有本书里说:“美国专家不明白,他们的苏联对手怎么在60年代就能制造出不仅飞行速度超过音速2倍,而且还能在27000米高空携带4枚威力强大的重型导弹这样的歼击机。美国在70年代制造的最新型的歼击机,都难以达到这一点......”

美国情报机构几乎用了10年时间企图打探神奇歼击机的秘密而毫无结果,别连科却给送去了中情局连做梦都没梦见的礼物。叛逃者驾驶的在函馆降落的飞机,是1976年2月出厂的——诞生总共才只有半年.

200多名美国飞机制造、武器装备、电子、冶金和空气动力学方面的专家把“飞机开了膛”,在拆卸分解过程中,拍摄了数千张照片,然后又把拆散的“米格”机装入巨型运输机,最短的航程运抵美国。

莫斯科知道了这一行动。苏联总参谋部有位高级参谋昏头昏脑地产生了制造运输机事故的念头,但这一想法立即遭到了否决——这有可能导致更大的国际丑闻,日本人和美国人采取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措施:一个协同动作的“鬼怪”机群在尽可能远离日本领土的空域内为运输机护航,还有一个更加强大的美国空军机群在太平洋上空对“贵重货物”进行保护……

当“米格”飞机被横过来竖过去进行研究的时候,一位美国专家得出结论说:“是的,我们猜想这是一种极好的飞机,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它能比这一级别的飞机飞得更高、更快及携带更重的物体……”另一位专家的看法是:“美国应该邀请俄国的设计师,请他们教我们如何经济地设计和制造……”美国空军情报部主任吉姆将军含糊不清地承认:“这种飞机的制造过程,反映出俄罗斯人极善于用取之不尽的发明才智来弥补资源的局限。他们非常巧妙地把新老工艺结合起来,在较短时间内及花费不多的情况下制造出了这种战术技术性能的飞机,西方要达到这样的性能则需要投入巨额经费。” 每天对别连科的聆讯差不多持续了半年时间。最后,当他身上一切可能的情报被“榨干”后,产生了一个问题:如何处置这个逃犯呢?中情局在征得国会和政府同意后,建立了专项基金,该项基金可保证叛徒“物质生活上的独立,直至生命的结束”。钱被存放在华盛顿一家银行的账号上。那些日子,中情局给叛逃者更改了姓名,发给了相应的文件。他曾冒充挪威人在一所大学读完了短期英语训练班,最后隐匿在了美国偏僻地区的一家农场。起初他在这家农场养猪喂牛,挖壕沟,建粮仓,修机器。

“农场主”有特别密码同中情局联络。用约定的电话呼叫密码后,别连科立即得到情报机构的帮助。农场主有一架私人飞机,从新颖性判断,是在他到来之前配置的。别连科驾驶它做了高级特技飞行,最后露了马脚。继续以农业工人的身份呆在农场变得危险了,特别情报处长要他住在“易于失踪”的大城市,认真在大学学习英语。

这时别连科购买了一辆高级轿车,花去了他不少钞票。归他支配的基金实际上相当有限。住豪华套间太不合算,他在工作住宅区重新租赁了便宜的套间。他又开始在大学学习。这时他曾短时间同西班牙女郎玛利娅热恋,但这位姑娘很快离开了美国。同姑娘分手对别连科的精神打击很大。他辍学了。

他感到孤独,越来越贪杯。一次他酒醉驾车,途中发生了车祸,为此曾受到中情局主子的严厉斥责。莫斯科很快知道了这一消息——更名改姓当然瞒不过专职情报人员。美国情报部门决定利用这一事件,对外散布消息说,别连科在车祸中丧生了。

一次,“丧生者”的神经系统驱使他驾车去了华盛顿。沿途,他曾因3次超速被警察罚款。他急欲想见中情局自己的上司彼得,彼得以对待失去理智者的眼神会见了别连科,因为只有在极端情况下才允许他来此见面的。

别连科急不可耐地开始瞎扯起来:

“彼得,我有一个想法!您把我派到苏联去当间谍吧。把我投放到远东地区,我指给您看在什么地方。那里我熟悉,我会很容易完成任务的!你们美国人从来也不会明白,这个国家不论是谁和什么都可以收买。法官吗? 200卢布。企业经理500,军官50。不过,我们需要的东西甚至可以不必购买。我能给你们搞到‘米格’或‘逆火’式轰炸机!我说运到哪里,我的朋友就可将它们运到哪里。派我去吧!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听完别连科这段狂妄的大话,彼得恶狠狠地批他,极不满意他这种越轨的举动,劝他再去找找医生。医生给别连科开的处方是“积极休息”。于是他便驾车四处闲逛,以摆脱报应幽灵的纠缠。一次,他向他的美国保护人招认:一段时间里,下意识地渴望回国的念头紧紧地包围着他,使他不能自拔,甚至发展到几乎要将汽车开向苏联驻美使馆的大门……

他再次奔向彼得,早晨4时便把彼得叫醒。听完了受援人怀乡病的表露,彼得说:“免疫力会培养起来的……”

不久,别连科对自己的主子说,他希望驾驶商业飞机。经专业培训班培训后,美国人给他提供了这个机会。 时间最能冲淡记忆,今天,已经很少有人再想起别连科叛逃事件。

我们到美国寻找他的踪迹,当我们向当地的一个特别机构提出采访别连科的要求时。他们对我说:“啊,这是不可能的!您的老乡要求记者支付一大笔钱,有时还要女人......”

我只好请他们向别连科转达我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什么原因促使您去日本的?”看了这个问题,一个美国特工微笑了:“我们迄今对这个问题也感兴趣!我们20年来一直没有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转告了我的问题,别连科一直保持沉默。这时我熟识的一位掌握重要秘密的美国情报人员向我建议:“想见见您的同胞吗?请在机场等候,也许您有这个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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